【佐鸣】无双
*太久没看火影了，很多地方记不清了，请勿考究
*激情短打，有错勿在意，谢谢
五十二岁的佐助怎么都不会想到，积劳成疾这个词有一天会出现在鸣人身上。
明明前几天还见了面，约定下一次见面就一起去看海。他说，他想看海上日出，新生的太阳带着如新生儿一般奶味的晨光，柔和的，明亮的，浅金色的，从海的那边缓缓升起的样子，一定很美。
他说好。等他下次回来，就一起去吧。
那时候鸣人还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，说，小奈雪一直见不到外公，很想他，前几天还跟她妈妈佐良娜哭着闹着要去见佐助。
漩涡奈雪如今也五岁了，小孩子金发蓝眼，活脱脱一个鸣人小时的翻版，一开始佐良娜还跟博人抱怨这孩子的长相一点都没有宇智波的影子。直到送她去忍者学校的第一天，小女孩以为自己爸妈不要她了，死活不愿意进学校大门，蹲在门口嚎啕大哭，其惨状真的见者伤心闻者落泪。
结果没想到哭着哭着哭开了一勾玉写轮眼，成了宇智波家族有史以来开眼开得最让人哭笑不得的一位。
有时候恰巧佐助在家，天光又正好，两人便会带着奈雪出门玩。奈雪走在中间，一手牵着一个，小脚却还不安分地踩着地上树叶的影子玩。
“奈雪，不要这样走路，跌倒了爷爷可不抱你回去哦。”鸣人说道。
小女孩冲他吐了吐舌头，奶声奶气地说道：“才不要抱，我已经上忍者学校了，我可是忍者，跌一跤不算什么。”
“当忍者可不是那么容易的呀，以后还有好多好多考核，奈雪要先毕业，然后当下忍，中忍，上忍...最后说不定还能当火影哦。”鸣人笑着揉了揉自家孙女的头。
“不过奈雪一定很可以的，你外公可是宇智波佐助啊，上学的时候样样都是第一，可出风头了。嘛，也就比你爷爷我差一点。”
听到这话，佐助不禁无奈地摇了摇头，道：“都多少年前的事了，你还记得。”
“当然记得，关于佐助的事我每一件都记得超——清楚的。”似乎是怕对方不信，他特别把“超”字拖得好长好长。
然后两人都愣住了。
两人都别开了脸，都五十几岁的人了，那张曾为谁红过的脸已经不会再红了，那颗悸动不已的心脏也已经坦然。
不再追问，不再惋惜。只是无意间触动到心底的一刹那，才发现，伤口结痂，但仍有一丝疼痛，久久不能散去。
可是那一丝的疼痛完全可以装作无事发生，它的确也不可能再改变什么了。两人心知肚明。
他们谁都没有放下，但是就连放不下，都已然习惯了。
小奈雪有些奇怪的看了看突然沉默的两人，眨巴着大眼睛说道：“呐呐，我们去吃丸子吧，就去鼬爷爷最喜欢的那家。”
“对对，走吧。”鸣人又露出小太阳一般的笑容。
这个太阳本来应该继续燃烧很久，至少等他们看完海上日出，至少让他看到，小奈雪成为独当一面的忍着的时候。
可是现实就是这么意想不到。
佐助赶到医院的时候，正是第二章病危通知书发下来的时候。
“爸爸，你进去看看吧，鸣人叔叔他刚刚，一直在喊你的名字。”佐良娜泣不成声，靠在正努力憋着眼泪的博人怀里。
佐助看着自己的女儿和徒弟，叹了口气，伸手戳了戳两人的额头。
“别哭了，看好奈雪。”
他说。
佐良娜红着眼，看着走进病房的父亲，心里突然没由来的一阵恐慌。
她好像要失去什么了。
可是她抓不住。
她只能站在父亲的身后看着，看着他一步步离自己远去，什么都做不了。就如同小时候无数次躲在门后，悄悄看着正匆忙出去出任务的父亲一样。
鸣人闭着眼，似乎睡着了。佐助安静地坐在床边，轻轻地握住了他的一只手。
床上的人似乎感知到了一般，缓缓地回握住他。
鸣人奋力地睁开眼，大口喘着气，说道：“哟...佐...佐助...”明明只说了几个字，但他却已经气喘吁吁，不得不停了下来，如同生命透支了一般。
“你别说话了，笨蛋。”佐助紧紧地握住他。他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心情。攥着心房的恐惧，祈祷，甚至还有一丝的期待，百感交集，压得人透不过气。
这一辈子，他失去过太多重要的人。
父母，鼬，现在是鸣人。
这颗心早就已经千疮百孔，是那个笑起来比阳光还明亮的人，一点一点补好的，勉强能接着跳动，勉强能支撑他陪在他身边这么多年。
他知道，他们两人都不畏惧死亡。甚至有的时候，他还有期待死亡。
直到死亡将他们分开。不，是直到死亡最终还给他们自由，在另一个世界，他们永远在一起。
这一生，他们亏欠了很多人，小樱也好、雏田也好，佐良娜、博人....甚至连自己的那一颗真心，都亏欠了。当两人终于明白的时候，一切都已经太晚了。
只能束缚自己，伴卿身旁。直到死亡将他与她分离，他才能回到，他的身边。
“鸣人，我们重新过一生吧，好吗。”佐助俯下身，在他耳旁轻轻说道。
鸣人睁眼看了看他，努力撑起一个他熟悉无比的笑容，道：“好。”
最后一次了，就让他任性一次吧。他想。
“写轮眼·月读。”
一切归零。
两人醒来，在那一日的终极谷。
“回来了？”鸣人扭头问到。
“嗯。”佐助也看着他，脸上还有刚刚的泪痕。
就在刚刚，在他再次收到鸣人的朋友卡的时候，他放弃了。他放弃再追问他为什么执着于他，放弃点醒他心中混沌的感情。
如今想来，早知日后的结局，他一定不会放弃。鸣人不懂，他就直接告诉他，告诉他那是爱情，我们务必，不要错过彼此。
“现在，能回答我，为什么一次又一次追着我不放，为什么执着于我了吗？”他看着十七岁的鸣人的脸，温柔得如同一根羽毛轻轻落在心上。
鸣人看着身边放大的一张俊脸，难得地脸红了。
“因为我爱你。”
他声音小得跟蚊子哼一样。
可佐助听到了。
天光破晓，金色的阳光缓缓扫去天地间的阴影，落在了鸣人的脸上。
他甚至能看清他脸上细小的绒毛。
“我也爱你。”他说着，虔诚且坚定，“这一辈子，只爱你。”
宇智波家的人啊，爱是他们的软肋，是他们一生的命题，可他们很少把这个字说出来。
因为能说的时候不愿意说，愿意说的时候，那个人已经不在了。
自此，那份爱只能埋在心里，任由它生根发芽，长成大树，终于在某一天，连同生命一同祭奠给他那已沉睡于泥土中的爱人。
鸣人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这个他爱了一辈子的人，很快，蔚蓝如玻璃珠般的眼睛里溢出了笑意。他知道对于不善表达的宇智波来说，这句爱的分量有多重。
他等了这么多年，终于等了了。
“佐助，回村吧，我有房子...当然你要住你们家也不错，我还有些存款，背着好色仙人存了好久，好不容易存下来的，可辛苦了...不说这个，总之，就是，呐，佐助，回村后，我们在一起吧，我，我什么都有，就差你了。l
“我以后还会是火影哦，你知道的，你做火影夫人吧？好啦，知道你肯定不喜欢火影那种忙碌的日子，现在想来我也后悔了，其实我想当的是一个能守护大家，被大家认可的英雄，而不是火影这份工作，因为这份工作，我也很对不起博人和葵....”
“所以佐助，我不做火影了，我当宇智波夫人好了，我们一起，去流浪吧。”
他红着脸，说得语无伦次，但是格外认真，他真的认真在思考这些问题。
“好。”佐助看着他这个样子，微微一笑道，“那我们就先回村，然后你做宇智波夫人，我们去流浪。”
“先去看海，好不好？”
“嗯！说好了哦。”
半个月后，两人出院。佐助陪着鸣人回他的小公寓收拾了为数不多的东西，搬到了宇智波家的老宅。
他也很久没有回到这里了，即使是后来，他也选择与小樱在外面重新买了房子。这座老宅里发生的所有事，连同这个老宅本身，都被他好好地收拾了起来，埋在他心底最深处，成为了最不容侵犯的秘密之地。
小樱花了一辈子也没能靠近这个地方，而姓宇智波的佐良娜对曾经发生的宇智波家的历史根本不感兴趣。
于是这么多年来，佐助一个人默默地守着这里，给它除草，重新种上美丽的鲜花，在走廊的屋檐上挂上风铃。
现实生活中的宇智波老宅早已破败，而他心里的这座，却完好如初，花开无数，每日能听到风吹过风铃叮当作响的声音。
他的父母住在这里，鼬住在这里，然后鸣人，也一直住在这里。
住在他心底的秘密之地。
他看着拿着行李迫不及待走进去的鸣人，恍惚间有一种梦想成真的错觉。
他心里的那个人，终于在现实中，也陪他回到了这里。
“怎么站在门口呀佐助，快点进来。”那人冲他挥挥手。
“嗯，来了。”
以后，这个老宅里，一定会有很多美好的回忆，美好到能淡化过去所有的悲伤，能让阳光重新照进窗户。
佐助想着，跟上了鸣人的脚步。
两人在村子里住了三天，佐助陪着鸣人吃了三天的一乐拉面，终于，在第三天晚上，鸣人提出想继续吃一乐拉面的想法的时候严肃拒绝了他。
“可是佐助，我只会泡面哎……啊，不吃拉面的话我们会饿死的吧。”鸣人有些沮丧的趴在桌子上说道。他觉得自己很不合格，明明是自己把人拐回来的，结果自己什么也不会做。
还说什么要做宇智波夫人...雏田和小樱真的辛苦了，以后有机会的话一定要跟她们说一句谢谢。
佐助看着趴在桌上逐渐自闭的人，叹了口气揉了揉他的头发，道：“笨蛋，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啊。”
“什么嘛，你会做饭吗？”
“不好意思，我真会。”
不消半个小时，鸣人看着满桌的大餐，眼睛都在放光：“这么多，每一样都看起来很美味...我要先吃哪个呢，然后我来看看...”
“慢点吃，都是你的。”如果有一面镜子，佐助大概会惊讶于镜子里那个满脸宠溺的人会是自己。
跟喜欢的人在一起，就是无论做什么都很开心，无论他什么样子你都觉得很有趣。
幸福啊……
这个词离他太远了。他花了五十年的生命也没能去体会到。
而现在，他真真切切地体会到了，什么叫幸福。
晚饭后，他们商量要去哪玩。
先去风之国找我爱罗，在砂隐村呆上两天。然后再去风之国著名的手工艺街买一些陶瓷品带回来，一些自己用，一些送人，小樱啊，卡卡西老师啊，雏田啊，都送一些。
去水之国吃海鲜，这个季节正是吃大闸蟹的好时候，满满的蟹膏蟹肉，无论清蒸沾酱吃，还是加辣爆炒，都是很不错的选择。
“之前跟小樱佐井出任务的时候想要吃的，不过时间太赶了，就算了，结果后来一直没时间...”鸣人在佐助耳边小声抱怨道，他俩正头靠头看着地图，在上面圈圈点点做着标记，旁边写上预定的计划。
当然，都是佐助在写，鸣人只负责在旁边絮絮叨叨地说。
“那么这次给你好好补回来。”佐助说道，顺手扯过一件衣服，严严实实地鸣人包了起来。
“夜深了，会冷。”他说。
鸣人感觉自己的脸腾一下就烧了起来，也终于止住了喋喋不休的嘴。他把自己缩进衣服里，只露出一双眼睛，坚决不让佐助发现他脸红的事实。
旅行的最后一站，是去看海。鸣人拿笔在旁边大大地画了一个五角星。
他们按着计划，玩了将近半个月。
他们在水之国住在民宿的吊脚楼，晚上听着楼下阵阵涛声，相拥而眠。
他们穿越森林，从林中出来的时候，不知何时，佐助手上多了一束漂亮的小野花。
“送你的。”他难得脸红，装作毫不在意的插进鸣的口袋里。
鸣人小心翼翼地把花收进自己的怀中，这是佐助送他的第一份礼物，他要好好保管。
结果可怜的小花还没活到两天，就被厚重的衣服闷死了。
为此，小太阳唉声叹气了大半天，直到晚上佐助带他去吃了海鲜大餐才恢复好心情。
他们坐在土之国中最高的那棵树的枝叉上，头顶浩渺苍穹，脚踩万里锦绣，极目远眺，山川日月尽收眼中。
自然的瑰丽与震撼总能撩起人们心中满腔的热血。
心潮澎湃鸣人觉得他该做点什么。
于是他转头，吻上了佐助的侧脸。
然后没一会儿，他被佐助掰过了身子，狠狠吻上了他的嘴唇。
这个吻并不缠绵，有些着急，还有些狠，两人都发狠地侵占着对方，鸣人感觉似乎有一丝血腥味溜进了口中，但却与他熟悉的那种不一样。
他尝了半辈子的血腥味，没有人比忍者们更熟悉这股味道。而口中的这一丝，却有些发甜。
他们等了对方太久了。
最终，这个吻以两人都气喘吁吁，鸣人干脆放任自己摊入佐助的怀中结束了。
佐助温柔地拥抱住他，他的鼻间尽是他身上好闻的味道，清清淡淡的，如同宇智波家后院种的青竹的气息。
他的耳边是风声，和他有力的心跳。
佐助就这么抱着他，一句话也不说。
山河辽阔，星辰皆落入怀中。
他们回来的时候，多了一个孩子，大蛇丸帮他们制造的一个孩子。
是一个可爱的小女孩，跟奈雪十分相似。
“那就叫宇智波雪奈吧。”鸣人想都没想地决定道。
佐助白了他一眼，道：“你可真省事。”
“因为起名字很困难嘛，那要叫什么呢？溏心蛋、叉烧、酱油....”
“比起这些拉面配料味的名字，就叫雪奈吧。”佐助突然感谢自己的外孙女的名字是佐良娜起的，而不是交给他这个爷爷。
雪奈四岁开眼，开眼的理由是自己跌了一跤，最喜欢的雪糕还没吃就掉在了地上，膝盖疼，雪糕也没有了，小公主委屈坏了，硬生生把自己委屈开眼了。
闻哭声而来的佐助鸣人看着蹲在地上，拿写轮眼瞪着地上的雪糕的自己女儿，两相对视，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无奈，却又有点欣慰。
真不愧是同时继承了宇智波和漩涡两家的血脉孩子，四岁开眼，这天赋可以说是天才了。
雪奈的手里剑是佐助亲自教的，作为宇智波家的人，玩手里剑就要整整齐齐的，三百六十度无死角。
他们在院子里扎了好几个稻草人，把靶子藏在院子里的各个角落，让雪奈练习。鸣人宠孩子，偷偷把几个死角部位的靶子往外放了点，露出一点小小的破绽给女儿提示。
“雪奈，小腿要绷紧，扔出去的动作要在利落一点。”指导起女儿手里剑的佐助很严格。
鸣人坐在旁边，喝着果汁看着他俩，时不时夸奖雪奈几句：“太棒了雪奈，比你爸爸我当时厉害多了。”
“可是爸爸现在也很厉害，我也能像爸爸一样厉害吗？”
“当然，我保证。”鸣人坚定地说道。
雪奈八岁的时候，会搓螺旋丸，是在跟她的两人爸爸打雪仗搓雪球的时候莫名学会的。
打雪仗的时候佐助一个人一组，鸣人和雪奈一组。他俩堆了一个厚厚的雪围墙，躲在后面，其实也只能藏个头，屁股都暴露在外面。佐助看着两人，眼里的宠爱都快要溢出来了。他打得格外认真，保证每一个雪球都不打到他俩。
他终于有点明白当时鼬跟他打的最后一战时候的心情了。当年哥哥给他放的太平洋，他现在原封不动地，放在了爱人和女儿身上。
“雪奈建的围墙太厉害了！都能挡住爸爸的攻击呢！”鸣人搂过女儿揉着她的头发，夸奖道。
他自然是知道，七岁时就能完美射中每一个藏在死角的靶子的佐助，现在面对这么大的他俩，硬生生装作打不到，是有多努力地放水。
雪奈，看到了吗，那是你爹给你放的四大洋。
春去秋来。
雪奈一天天长大，鸣人和佐助再一次却一天天变老。
但两人并没有任何遗憾。
因为这一次，他们两并肩。
他们一起走过了这片土地，一起看着女儿一天天长大，从小小一个小奶团子，到豆蔻年华，开始留起长发，穿上漂亮的短裙，再到亭亭玉立，风华正茂，与自己喜欢的男孩子约会，拥抱。
他们这一次，没有错过自己孩子任何一天的成长。
后来，雪奈带回来了一个男孩子。
黑发黑瞳，十分帅气。与年轻时的佐助有些相似。他不是忍者，只是一个平凡的中学教师，为人恭敬谦和，对雪奈很好。
他第一次来他们家，得知雪奈的父亲竟然就是忍界的那两位风云人物时，着实吓了一跳，不过很快就冷静了下来，向他们行了跪拜礼，恳请他们把雪奈嫁给他。
“虽然我没有二位伯父这样厉害，但我一定会保护雪奈的，我会给她幸福，拜托了。”他说得十分诚恳。
看着面前一脸紧张的青年，和同样一脸紧张的女儿，他们不禁想去自己年轻时的样子。他俩相视一笑，对那青年说道：“那么以后，我们的女儿就交给你了。”
在雪奈的婚礼上。两人亲手把女儿交给她选择的幸福手中。
鸣人绷了半天，没绷住，和雪奈抱在一起哭得泣不成声。
佐助一个人安慰俩，最终决定把新郎薅过来，各自去安慰自己的媳妇儿去了。
“笨蛋，今天女儿结婚，哭什么”他轻轻拍着鸣人的背，说道。
“呜呜呜，我也不是难受。就是，就是，唉。佐助你嫁女儿居然不难受的吗？”
“好了好了，没事了，不哭了，孩子大了总要嫁人的，你不能把她拴在身边一辈子....”佐助笨拙地哄道。
这么多年了，他还是不会哄人，毕竟他这辈子要哄的也就鸣人一个人，没有太多的练习机会。
雪奈结婚了，没几年，生了个漂亮的儿子。
而鸣人，再次到了五十二岁。
“谢谢你，佐助。”
他紧紧抱着佐助的腰，把脸贴在他的胸膛上，说道。
“不去看看雪奈了吗？”佐助问道。
“不去了，看了就该舍不得了，我知道他们会很幸福就好。”鸣人答道。
“该醒过来了吧。”
“嗯，醒过来吧。”
“我爱你，宇智波佐助。”
“我也爱你，漩涡鸣人。”
病房里消毒水的味道刺鼻。
心率仪上的曲线慢慢变成了直线。
鸣人紧握的手松开了。
可他是笑着的。
笑了一生的人，最后也是带着温暖的笑容离去的。
眼泪决堤。
佐助捂着脸，无声地哭喊着。
他真的在喊，可是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。
最后，他把鸣人的手小心翼翼地放回被子里，最后看了一眼床上的人，疲惫地走了出去。
“他走了。”
他通知道。
“我爱你，佐助。”
他似乎听见风在他耳边低语道，但也就只有那么一瞬间。
“谢谢你，陪我在梦中，过完了这一生。”
他想，他的爱人，终于自由了。
两个月又十七天，宇智波佐助，逝世。
这一生鲜少出现笑容的人啊，最后竟然是笑着离开的。
他的手边，放着当时第七班的合照。
葬礼的时候，佐良娜突然想起来，自己的爸爸好像正是比鸣人叔叔大了两个月又十七天。
所以这次，鸣人叔叔替爸爸先去探路了吧，终于把他比他先到这个世界上的时间补上了。
宇智波佐助的墓碑就在漩涡鸣人的旁边，两人紧紧挨着。
这是两位母亲要求的。雏田和小樱，拜托他们的孩子的。
她们与他们，在一起了一辈子，相互束缚了一辈子，在这生命的终结之地，就还他们自由吧，也还自己一个自由。
下辈子，就不要再遇见对方了，我们各自去寻找爱情吧。
佐良娜临走前最后看了一眼两位父亲的墓碑。
宇智波佐助和漩涡鸣人的名字终于光明正大地靠在一起了。
悠悠天地间，他们终于并骨了。
（完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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